某位司辰化名「喀俄涅」,曾降临在阿拜多斯城九年,她象征的是雪。
那本《喀俄涅在阿拜多斯城》说她使阿拜多斯城「充斥着缓慢的死亡、霜冻的迷醉与沉默的美」。
但到了第九年,城中掀起一场「呐喊谋反」,另一位司辰「上校」同样降临在城里,并将喀俄涅逐出。
书中描写这段是「一个身负伤疤的男人前来拽住喀俄涅的头发将她拖出城外」。
这段描写让你怀疑作者的水平。因为你觉得在司辰的争吵中不会、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彼此扯头花这种事的。
……应该?
台阶很长,层数已经远超建筑物从外面看起来的高度了。
你有耐心地慢慢向上爬,关于密教的藏品展示得七七八八后,就慢慢出现原本搁在辛特拉公司的那些画。
在帕斯特纳克上位之前、基本是女巫全自动化统治公司的时代。那时候公司的九层常年举办名叫《恶魔之血》画展,后来换了新ceo画都不见了,原来是送到这里来了。
如果说从关于密教的展出里还能找到几分世俗意义上的美感,那这些从恶魔之血画展中撤下来的画就是负责告诉大部分人:艺术不等于美,艺术有时候很难评。
从这一层开始,每两幅画中间会有一副空的黑色画框,你知道是为谁留的。
除你之外,楼梯井里响起第二种脚步声,你觉得可能是诸伏景光追上来了。
按照正常人的行动能力,这个速度稍微有点慢,你决定在这一层稍微等等他。
离你最近的墙壁上挂着三幅画,中间仍是一副空白画框,左边是血肉模糊的《玻璃吃肉》,右边是红黑阴影色调交杂的《他到达了目的地》。
你在这地方等了一会儿,某一刻你移开视线,再回头时中间的画框就不再是空的,一位身着深红礼服的女士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她生得很高挑,画布根本站不下,上缘画框直接切掉了她大半个脑袋。
你微微点头向她发出问候,没注意到规律的脚步声何时消失了。
红裙女人的椎弓微微晃动时,下一刻,面前的场景毫无征兆地化为一片纯白。
“……?”
你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在纯白幕景出现后仍然持续了几秒望向那里的动作。然而空无一物的地方紧接着浮现出一行文字:
「……这么快?」
「外面有人在蹲你吗?有没有队友救一下?」
你:“……没有。”
直到这时候,你才意识到你此刻是已经死亡的状态。就在刚刚画廊回头的那一瞬间,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送了命,瞬死。
原本的字化为泡影,紧接着新的问题浮现出来:
「是没有人蹲你还是你没有朋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