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萩不喜欢我。”你向他解释。
「诸伏景光」愣了一下,有些迟疑:“是这样吗?……但是翼,就刚才那些事来说,我觉得你和那位萩原先生的感情很好、……”
「他很爱你」、面前青年欲言又止的神色中写着这样的话语。
不。
你觉得这不合乎逻辑。
无论是哪个萩原研二,你都检查过他们的性相,那上面是不存在【有意】的,这证明他没对你产生爱慕之情。
这点简单明了,无需说明。
然而,然而。
你也同样承认「诸伏景光」说法的合理性。
直到现在,你仍很难理解每一种情感的含义。更不要说在过去进行什么道歉或妥协。大部分时候你是漠不关心的、浮于表面的,甚至是世俗意义上恶劣的。
你没有支付给萩任何对价,乃至从未留意过。而他就在你的毫无察觉中,无声地关怀、包容了你无数次。
他本不必做到那种地步的。
没必要对你微笑,没必要替你围围巾,没必要在每一个节日送你别出心裁的礼物……
那些他精挑细选、将巧思在你面前得意炫耀过无数次的小东西,你一件也没带走,甚至在准备离开时一次也没想起过。
那些,已经死去的萩送给你的礼物。
……
你将最后一点饼干咬碎咽下,端起杯子喝了口水。
一次性纸杯的材质柔软,纹理丰富,能看清指甲留下的细小划痕。
这种不值一提的事物几乎不可能成为卡牌,即使成功登上牌桌,它的图像也会被简化成寥寥几笔的线条。
然而在此刻,涂蜡纸杯上那些细小的色块抬头看着你,被斜着撕开的透明饼干包装纸看着你,天花板剥落油漆的一角,有点生了锈的通风口。
它们在这一刻齐刷刷地看着你,问:
「你相信桌子上的世界,还是眼前这个?」
……
在你得出答案的那一刻,你的身体里仿佛一瞬涌出了大量未知的情绪,它们如此沉重,以至于你条件反射地想要弯下腰去。
“翼、…?”
你隐约听到诸伏景光喊你,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模糊不清,与之相伴的是一阵不平稳的呼吸声,你用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自己在抽泣。
【??:重新领会我所失去的】
【描述:我渴望明白一切。其中有些事物我曾知晓,现在却已忘记。这不是我的错。】
泪水在眼中聚集,又顺着脸颊滚滚而下,你不得不去拿桌上的抽纸来擦拭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