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简单地被枪击中要害、近距离接触炸.弹爆炸或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那样简单的死亡。而是像第一次,你被迫以溶解的方式降临到这一重历史的、真正的bad end。
那时候你就是在这片什么都不存在的纯白空间里,通过一台电脑显示器跟那位长生者沟通,完成了你身体的塑造的。
但进程机制中真正的bad end到来前,会有一段明知要死但什么都做不了的等死时间。
别说你仍有很多秘密没被看破,就算卡牌的机制被完全解读,也不会有人能在一瞬间杀掉你。
「这不是死亡,你只是暂时失去意识了而已。」
在你开始试图给自己的死亡归因时候,显示屏上再次出现了新的字样:
「关于性相的事情,我仍想和你继续谈谈。」
“……好的,”你说,并礼貌地询问:“那么我在醒时世界究竟遭遇了什么事?”
「这个不能说。」
“……嗯,”你欲骂又止,克制地微笑起来:“您想跟我谈什么呢?”
无非就是些老调重弹。
关于「性相的界定并不是那么严格」、「中途更换道路后成功飞升的案例」诸如此类。
“事实上,一些例子我也听过,”你说:“紫晶成虫最初是「飞蛾」麾下的具名者,后来她又与「双生巫女」玩耍。而现在,她成为了「白日铸炉」的具名者之一。”
「没错——」
“但是,”你紧接着说,“这是建立在她已经升入漫宿的基础上。而我甚至还没能拥有穿过三尖之门的幸运。如今我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,您为什么不断劝说我放弃一切,重新开始呢?”
“在我看见、或是看不见的地方,仍然有许多竞争对手正以升入漫宿为目标争分夺秒。如果我延误了,我对手的成就将会令我黯然失色。”
就像上次一样。
你品尝过失败的滋味,所以更不愿尝第二遍。
白色屏幕上的字迹停顿了很久,忽而化作虚幻消失,新的文字跃然其上:
「那关键的一步,你能够跨过吗?」
你停顿了一下:“您指的是什么呢?”
「那些中途改换道路的人,他们是在不断摸索中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那条。而你的天分的确超群,但真的足够支撑你在一条相性平平的道路上走到顶点吗?」
你沉默不语,而这位长生者则继续长篇大论。
「如果有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,不该出现的结果出现了,准则会自我校正……你会总觉得自己运气平平吗?」
“……您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多呢?难道我会因为您言辞的多寡就改变自己的想法?即使您是长生者。”
你承认自己有点被戳中痛脚,语气不受控制地变得尖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