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。萩原研二站得离你最近,你也习惯性地转头和去看着他说话:“你们想要继续住在这里也可以,离开也可以。”
不过同样是因为距离太近,你不得不稍微仰起一点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。那双瑰紫的瞳孔比平时显得黯淡些,大概是那些镜子都碎了的缘故。
“翼酱有什么事情吗?”
萩原研二朝你这里更凑近了一点,这个动作对你而言很体贴,但放在大庭广众下(谁说这么多人不算公共场合)就不太得体。
欣慰之余你还是稍稍向后退了一步,不太确定地看着他们说:
“嗯……去做正义的伙伴?”
说完,你笑了一下。
……
在对待某些事情上,片山翼显得反复无常。
在既定考试的那天晚上,她一个人离开了租住七年的公寓楼,没带任何行李。考试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中止,在预定收卷时间,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上门替她收走了卷子。
那人清点好每份试卷,确认无误后把卷子放进他带来的一个小型手提箱。全程神情严肃,只在临走时说:
“片山小姐嘱托我转告各位,她一段时间内不会再回这里了,之后会通过短信单独联系本次考试的第一名。”
“那么各位,告辞了。”
门关上了,留下一屋子的人同样神情紧绷互相注视了很长一段时间,等脚步声逐渐听不见了,才有人说:
“我好像看见……呃、他刚刚是不是装窃听器了?”
“前辈的眼力真好。”
萩原研二对说话的人比了个大拇指,从茶几下面摸出来一个,然后笑眯眯地看向松田阵平。
后者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,从衣架上挂着的那件黑西装领子后面又摸出来两个。
萩原研二这才说:“就这些,再没有啦。”
“那小子也不知道上班多久了,”说话的青年从怀里掏出烟盒,叼了一根在嘴上没点火:“做事摆那么僵硬的脸、别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。越是这种时候越得笑才行啊。”
“他好像是公安部的吧。”
佐藤美冬说,半真半假地问叼着烟的青年:“晴斗前辈,您不是有同期也去了公安吗,要不要发消息问问?”
“快饶了我吧佐藤,难道要我发sns说「你前两年死的同期诈尸也想知道这人是谁、不然就死不瞑目」吗、”被叫晴斗的青年握着打火机比划了几次,还是不太确定地问:“……如果我现在在这里抽一根,过两天翼回来的时候,不会闻到吧?我是说,家具和地毯上不会留下味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