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吗?”
服部平次警惕地面对着男人,往后撤了半步——如果他没不小心踢到块石头的话,这确实是个漂亮的起势。
尽管他们算是已经下了山,能遥遥看到远处村庄的道路了,但这地方还是有些弧度的。
那块石头咕噜咕噜往下滚,眼看着马上就要惊动片山翼她们的时候,前面某堆荒木丛里突然有人探出身来,迅速把石头挡住了。
又一个帅哥、……不对,是波洛咖啡厅的那个店员。
安室透回头看见他们两个,神情有些疑惑,但最终还是伸出食指比了个「嘘」的姿势,又对他们两个招招手。
那个冷酷帅哥说:“……对,我是在跟踪。”
服部平次没理解什么意思,但是他认识安室透。
这种情况下两个人显然比一个人有优势,借着荒草丛的掩护,平次一个箭步窜了过去,那个爱耍帅的男人也紧随其后。
安室透和那个男人——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——像两个小学生一样互相推搡了几下,不过最后他们没打起来。
当那个短发女人回头看,并问片山「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」的时候,三个人迅速安静地在荒木丛里并排蹲好了。
“嗯?有什么吗?”
片山依言往后看了看,不过她的目光散漫,回头应该只是出于礼貌,并非真的感觉到了什么。
片山的目光在环视后很快收回,她柔和地回答:“大概是飞鸟吧,这时节偶尔也会有。”
短发女人低低地「嗯」了一声,她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这附近有几棵枯树,她们两个就停靠在了这里,不再向前走,有一段时间也不再说话,陷入了沉默。
最后先开口的人是片山翼,她叫那个短发女人「小奏」,告诉她「蛾」代表多变、剥离,所以总与理发联系在一起,但「萩」却蓄发,不怎么去理发店。
平次猜这是个笑话,尽管他没听懂,但他左右两个帅哥的肢体动作都在憋笑,连「小奏」都眉眼弯弯,露出了轻松的神情。
片山的缓和气氛是有意义的。
在安静了几分钟后,终于下定决心般地开口了。
“我知道,大家一定都很看不起我……那时候、我明明就在那里、可我却只顾着自己保命,根本没想到要去做点什么……”
“我总是会想到那天晚上,并为此而后悔……不、不能这么说。”
她的声音颤抖,像是极力压抑着哭泣:“我并不后悔,因为就算让我回到那一刻,我的选择肯定也不会改变……还有太多事情我想要知道、有太多东西我没有弄明白,在那之前我绝对不想死去!可是……”
“怎么会变得如此丑陋呢?”她悲哀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