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有一点头痛。”
你说着在他的怀里面坐直了一点。
你本来是窝在他的怀里面睡午觉的,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,现在你睡醒,身体自然要舒展开。
你习惯性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,你的袖子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垂下来,垂在他的肩头与半边胸膛上。
他眯起眼睛看你,似乎不满于你敷衍的回答。
你有点心虚,但还是对他笑。
你看着他,这一次,这一眼,是真真正正的隔了一千五百年的一眼了。
“大人——”
你拖长音调叫他,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,不一会儿又感觉不够似的从他怀里坐起来。
你的小腿抵住他的大腿,手攀着他的肩膀,整个人都跪坐在他的腿上,这让你可以和他平视,但很快你就非常识时务地稍微低下去了一点点。
“大人——之前我劈那座宫殿毁掉了好多东西!”
你说,你意有所指的撒娇。
“所以呢?”
他应该在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明白了你的意思,却装不懂,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你。
这是与往日不同的事,他的视线与你对视之后就慢慢下移,停在了你的嘴唇上。
“虽然是我问题,虽然我那个时候非常无理,对大人说话也很放肆,但是,但是,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嘛!我毁掉的那些东西也是我的,我都没有穿过呢,所以我就在想,可不可以……”
你叽叽喳喳地为了让他给你做新衣服说了很多话,可两面宿傩始终低垂着眼睛,将视线凝在你的嘴唇上,只有你在说到几个关键词时他才会有点兴致地掀一下眼皮看你,然后又垂下视线。
你有点不高兴地推了他一下,说:“大人之前都不这样。”
“噢?我之前是什么样的?”
“大人会一直看我的眼睛的。”
你很不满,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下,但在那一眼之后你就意识到不对,于是迅速收回视线,只咬咬你自己的嘴唇。
“是吗?”
说话间,他扶着你后肩的手上移,轻轻地抚摸上你的后颈,你感受到他带着茧子的手指划过你赤/裸的后颈,仿佛穿过皮肉抚摸上了你的脊骨。
不知为什么,你觉得脊背发凉,但你不太明白,而且你承认你自己的确恃宠而骄,有恃无恐。
你心里很清楚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
因为之前你都那么放肆了,他也没有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