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爱火重燃至巴黎铁塔反转再反转,在回南天的香港恰有这支歌仔唱。
回南天不用讲,向阳房间都成潮湿暗楼,拉帘与关窗共享如霭阴灰,对面楼顶状似鱼钩,隐匿于雾不见天日。偏偏此等氛围又纵容更多玩法和情欲,抵窗、上床、登台、落地毯,各个角落玩得不亦乐乎。
正经情人都似暗楼扑嘢的饮食男女,真真假假极过瘾,更有干柴烈火、无法无天之意境。五官是看不清的,形影沉沉,一凹凸一紧实,更暧昧贴切。他们只凭香味和肌肤交融,即使哗一声拉开窗帘也不会惊吓刺眼,无妨做爱,低调或激烈都有立足之地。
姚伶穿一件由邓仕朗在伦敦尤斯顿sexshop买的修身吊带,又被他套同系列的项圈。原来她上次从意大利为他带来纾解礼物,他亦有情趣回赠。
暗光里,他掐着她的脖子,推倒在床,这一下弄得她像画里的人。两条颀长的腿交叉,脖子轻歪,露出颈线,手指摸一摸项圈质地与装饰,简单一个动作尽显仪姿娇媚,令他难以把控,一扯吊带,压身再战。
“rosalie。”邓仕朗有时上床也叫她英文名,还是当她酡红满脸时叫,香与声入耳。她仰头,躯体舒软,则像玫瑰绽放。
“亲我。”他又要求。
姚伶颤一颤,睁着眼看他,“你亲我不行。”
“不行,听话。”他这次主导,抓住她脖子敏感一事,扯一下项圈。
姚伶顺了他,环他脖子,拉他下来。他要她亲,可她不想抬起身子,唯有拉他下来,等他的脸靠近,她才浅亲他嘴。他借势含住她的唇,揉她酥胸,身下不停进攻,要把她柔骨弄散。
做得长久,二人凌晨才入睡。姚伶最先醒来,还是被冷醒的,见他睡得沉便不打扰,替他掖好杯子下床。地板上的吊带已经被撕烂得不成样,她赤脚,披一件他的衬衣,打开窗帘,看不见太阳。
邓仕朗不知何时醒来,从背后环绕她,忍不住亲她的脖子圈印,声音疲倦,“那么早醒,为什么不叫我。”
姚伶转过头,额发厮磨他下巴,“让你睡觉。”
邓仕朗慢慢锁紧她,“抱着你更好睡。”
她贴着他的背,感受他的胸膛,“那你现在抱着我,很快就困。”
“不困,一抱你就容易硬,我没有办法。”他双手解她衬衣纽扣,一颗一颗到肚脐,掌心覆盖酥胸而揉捏,嘴唇从她肩胛开始吻起,经过脖子移至耳垂,不知满足。她转过身子,被他抱住长驱直入,魂绕梦牵。
事后仍是一大早,喝过茶,吃了早餐,闲来无事干,用足一日谈情说爱,如胶似漆。
新年见过各人,够钟离开香港,飞去英国,姚伶在伦敦陪他待多两天,要回米兰。
夜里邓仕朗带她下赌场,他做bartender从中环移至伦敦的casino,part-time一个钟头比在香港赚得多,这事传到吕安耳边频频捶心口,为痛失bartender而难受。
没办法,邓仕朗本就有型有语言,来伦敦赌场做调酒很快应付得来,最紧要是够熟够上手,firstin表演一杯阿佩罗橙光、一杯血腥玛丽,secondin试工得到客户小费,直接拿下。
这夜没有他的shift,他充当游客,带她进这家富丽堂皇的建筑。
莱斯特广场的赌场,门口两位黑衣西装保镖戴耳机把守。门内金光闪烁,西装洋裙交错,绿台铺满扑克与筹码,男女荷官操盘的姿势经过训练。
姚伶要玩也只玩老虎机,扔两磅进去。第一回合两个香蕉、一个苹果,没中,第二第叁回合都输掉,她深知这种游戏能赢的机会渺茫,因而毫不失望。